第43章 你是不是经常和别的男人这样玩(第3/4页)

黎可只想睡觉。

她懒洋洋地抱着手,声音发软:“我今晚睡哪?”

贺循沉默:“跟我来。”

盲杖落在地板的声音清脆连绵,而他脚步时停时走,偶尔略有沉思,黎可跟在他身后:“是左边吗?左边好像有扇门。”

“是。”

盲杖探过去,贺循伸手摸住墙面,而后手指挪到门上,拧开了房门。

他站在门旁,抬抬下巴:“你进去。”

好像狱卒,好像要把她关牢笼里。

黎可耷着睫毛,头脑昏沉,打着哈欠走进去,脚尖绵软酸痛,又被睡意一激,几乎要满眼泪花,歪歪扭扭的身体蹭过贺循的肩膀,实实在在没有预料,脚下突然又一趔趄——

被贺循的盲杖给绊了一跤。

盲杖被撞落地,贺循猛然伸手捞住了这个女人,把她扶稳。

臂弯的腰肢纤美柔韧,而娇躯软绵无力,男人的胸膛宽阔坚硬,而她借势而为又顺理成章地窝进他的怀抱,纤细手臂虚虚搭在他肩膀。

又是浓香满怀,肌肤微凉,而此刻并不潮黏,而是滑腻如绸。

手指自有意志,忍不住流连。

黎可又发出了那种慵懒暧昧的轻笑,吐息如兰,掺杂着温热的酒气。

贺循又开始蹙眉,紧咬牙关:“黎可!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她又开始耍酒疯,又开始这一套。

“你是不是忘记了开灯?”黎可把下巴枕在他肩膀,笑声像浪潮上的白沫,“家里只有一点光,我看不清楚呀。”

“是你把我绊倒的。”

她在他怀中扭了下,语气很轻很缓:“贺循……你的手,把我箍得太紧了。”

贺循沉气,无比燥郁:“你别来这招。”

她不管,她从来不听他的话。

黎可踮起脚尖,手臂拢住他,对着他轻轻吐息,几乎是午夜的梦呓,“贺循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
他想干什么?

他什么也不想,先要问问她想干什么。

大衣早已滑落在地,女人的曼妙曲线,浑圆起伏的胸脯和盈盈如握的纤腰,像花纹艳丽的美女蛇在身上凉丝丝地蹭,他喉结滚了又滚,不知道咽下什么,呼吸莫名紊乱,又极度压抑着平息,头脑胀痛而混乱昏沉。

那一瞬的冲动无法平息。

贺循眉头紧拧,突然把人推进了房间,浴室就在进门的左手边,他记得。

屋里没有灯,漆黑的一片,黎可完全看不见,只能被他带着后退,她的脚尖踩着他,他的肩膀蹭着她,两个人都跌跌撞撞,手指在墙上胡乱摸索,直至最后黎可的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面。

好冷。

她轻轻抖了抖,本能地抓紧了他的肩膀。

贺循手指一拨,拧开了淋浴。

一切都措手不及,冰凉密集的水帘突然从头顶花洒狂泻,肆意地往下坠落,冰冷的水流冲刷两人的头脑,继而是身体四肢。

黎可被冷得缩起肩膀,急促地叫了声,两人的呼吸都急乱慌张,一切都在冷水里沉浮凌乱,他把温热的双手紧紧摁贴在她冰冷瘦削的的后背,甚至要拢住那对优美细腻的蝴蝶骨,而手心的热度也在冰凉水花中成为唯一的浮木。

男人的衣服仍有一丝残留的干燥,而她只能紧紧地贴紧他,他宽阔的肩膀锁住她的双臂,温热宽阔的胸膛紧紧贴住她发抖的身体,密不透风地贴合,将唯一的热源传递给她,冰冷的水流先从他额头流过,继而是眉眼鼻唇的跌宕起伏,从锋利的下颚淌入她的发顶,最后蜿蜒过她艳丽眉眼和颤抖红唇,汩汩而下。这水花好像也带着他的体温,四面八方地包裹进她的身体。

至柔至硬,忽冷忽热,无比膨胀又急遽坍缩。

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额头,声音嘶哑无比:“酒醒了吗?”

黎可快要哭出来:“醒了。”

他冰冷的嘴唇蹭过她的发丝,喘息低沉压抑:“你是不是经常跟别的男人这样玩?”

“不,不是。”

她咬住嘴唇,牙齿打颤,紧紧搂住他,“没有。”

冰冷水帘,紧紧拥抱的颤抖身体,衣服潮湿黏在皮肤,变成另一层皮肤,毫无隔阂的拥抱,他们看不见彼此,彼此却无处不在。

水温很快升高,一点点地变暖。

水雾开始在浴室弥漫,热水开始流淌,颤抖发冷的身体慢慢被水温舒缓。

黎可玩累了,喝了酒,被这一通折腾,耷着湿漉漉的脑袋,抵在他的肩膀。

怀中的玲珑身体温顺而舒展,万千的遐想,但又无从说起,只能摒弃在脑后。

贺循松开了她。

他扶着墙面,湿漉又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房间,“啪”地打开了灯光。

黎可将湿透的裙子褪下,任凭热水长久地冲洗身体,将湿发拢到脑后,双手拢住了自己的脸,而后将面上所有的水花,都捋得干干净净。